No day but today

前天一回家就到醫院看阿嬤，
在加護病房，她依賴著呼吸器，
得以茍延纏喘的活下去。
臉已經變形，不再是以前我所知道的阿嬤。
聽大人說，阿嬤有幾次心臟停了
後來急救後， 又活了下來。
已經有癡呆症的阿嬤，或許已經不知道什麼活下去或死去，
他應該只曉的一切的急救，對自己來說都是痛。

因為沒辦法全心照顧阿嬤，
所以將阿嬤安置在安養中心。
但是阿嬤卻在安養中心和醫院來回穿梭。
這次住在加護病房，醫生說：不太樂觀。
昨天，第一次看到爸爸紅著眼眶回家。
我第一次感受到即將失去家人的痛苦。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可以幫忙做些什麼。
大人們在料理阿嬤的後事，當我看見姑姑們整理阿嬤衣服時，
那種不捨之情，我才知道，原來失去家人會有這種感覺。

從小，我和阿嬤的感情僅止於寒喧。
簡單的說，我跟阿嬤的情感不如和外婆。
剛開始，我認為如果阿嬤離開，對我來說不會是很大的打擊。
但是，大人們的眼神，足以掐斷我的想法。

讓我不能理解的是，
父母給你生命、給你吃穿、拉拔你成人，
但是在父母最需要見到你的時候，你卻不聞不問？
告訴我，有什麼理由，有什麼比你父母親的生命更重要的事？
小孩一生下來，你就不人別人碰你家小孩，我們也就罷了
你卻讓你的父母親想要抱一下孫子也不行？你家小孩是鑲金嗎？
９２１之後你們就搬出去住，自己在我家的房間，堆滿了雜物，
都已經幾年了？你們還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你的親身父親，摔斷了腿，你有沒有慰問？你有沒有去探病？
你的親身母親，昏迷在病床上的時候，念的想的，都是你。
但是，你有那次是看過臥病在床的父母？你連通電話也沒打過。
聽說，前一天姑姑到你家跟你說阿嬤的情況，你把他們罵了一頓。
雖然我是晚輩，但是我還是必須告訴你：你真的連禽獸都不如。
動物還會報父母的養育之恩，你卻如此冷血。

我相信，你怎麼對你的父母，你的子女或許不會和你一樣，但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